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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被伯爷&1dquo;惦记”上，后果很严重，下场很凄惨，非寻常人可以承受。

  用过晚膳，杨瓒没急着安置，向顾卿告罪一声，独自到正房，同杨枞商议杨廉之事。

  &1dquo;儿本以为能在家中过上元节。时间充裕，正好做安排。”杨瓒道，&1dquo;今蒙天子宣召，不能多留，父亲之意，儿动身时，可能带上廉儿？”

  &1dquo;太急了。”

  杨枞摇头，对着烛光微微叹气。

  &1dquo;总要你嫂子点头才成。”

  &1dquo;儿同嫂子说？”

  &1dquo;不妥。”

  叔嫂有别，且事关长孙，杨枞不能不慎重。

  &1dquo;那&he11ip;&he11ip;”

  一时之间，杨瓒也想不出主意。忽听有敲门声，应声之后，杨廉被杨叔送了进来。

  &1dquo;祖父，小叔。”

  杨廉穿着厚袄，罩着麻服，按照母亲教导，端正行礼。

  &1dquo;廉儿？”

  杨瓒连忙起身，几步走过去，抱起杨廉。摸过小脸，确定不带半点冰凉，才放下心来。

  &1dquo;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你娘可知道？”

  杨枞接过孙子，同杨瓒一样，先确定杨廉穿得暖和，才松开眉头。

  &1dquo;回祖父，是娘让廉儿过来。”

  &1dquo;你娘让你过来？”

  &1dquo;恩。”杨廉点头，&1dquo;娘说，先前有过，请祖父不罪。今后全听祖父和小叔安排。”

  &1dquo;你娘真这么说？”

  杨廉继续点头，道：&1dquo;娘还说，小叔这次回京，如要带上廉儿，廉儿一定要听话。”

  说到这里，杨廉顿住，似有些苦恼。

  &1dquo;廉儿要同小叔离开？”

  杨瓒看着杨廉，又看向杨枞，&1dquo;爹，您看？”

  &1dquo;你走得匆忙，廉娃还小，路上不妥当。”抱着孙子，杨枞沉声道，&1dquo;等过了正月，开春之后再送廉娃京。”

  &1dquo;父亲想得周到，儿冒失了。”

  &1dquo;难为你嫂子明白。”杨枞叹道，&1dquo;本想让你带着廉娃，去见见你大哥二哥，多送些花用。”

  &1dquo;爹，儿再多留一日&he11ip;&he11ip;”

  &1dquo;糊涂！”杨枞严声道，&1dquo;皇命既下，岂能拖延！家里的事有我，我不成，还有族里。你安心回京，忠心天子，报效国朝，为父自感欣慰，你两个哥哥更不会怪你。”

  &1dquo;是。”

  杨瓒恭敬行礼，看着杨廉，想起逝去的兄长，又是一番酸楚。

  临院，杨严氏靠在榻旁，穿针引线，很快缝好半个鞋面。

  人心都是肉长的，先时有再大的怨气和不满，经今日一遭，也消去大半。

  说到底，丈夫是闫家人害死的，同小叔有什么相干。族人对小叔的看重都是应当。她以为的不公，实则是钻了牛角尖。

  不是小叔，夫死之仇如何能报？

  小叔下重誓，宁肯终身不娶，养育廉儿成才，这是情分，更是恩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