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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书馆一楼比较空，右侧空地上摆着沙是休息区，此时已被人坐满，左侧摆着书架，上面放着些最的期刊报纸，一旁就是自习区，整齐地摆放着桌椅，三三两两的学生或是在看书，或是拿着电脑在打字。

  馆内很安静，程之余压低声音说：“书库在楼上，二楼，三楼都有。”

  邵珩低头看她，她又补了句：“你要是想借书，我可以帮你。”

  他含糊地应了句：“你呢。”

  程之余指指边上的自习区说：“我就在底下。”

  “嗯。”

  程之余背着书包去找空位，走之前不放心地往后看了眼，现他已经径直往一旁的书架走了。

  她撇嘴，心想他还挺自在的。

  程之余在角落里找到了空位，放好一直提在手里的袋子，从书包里翻出高数教材和记本打算开始啃。

  她是被调剂到管理学院的，对自己所学的专业也不感兴，尽管如此，在学业上她还是尽心尽力。清大的奖学金一学期评一次，金额诱人，她不想放弃这个赚钱的机会，而且自己学业成绩好，奶奶也会特别高兴，何乐不为？

  大一时的专业课都比较基础，程之余靠着认真劲儿还能拿个二等，可大二一上，专业课的难度也跟着上来了，尽管才开课两周，她就已经觉着有些吃力了。

  尤其是高数，他们现在学的是最基础的微积分知识，宿舍里除了她之外其余三人都是理科生，轻轻松松就能跟上，唯独她不行，每次下课后还要恶补一下，否则她就会和其他人断节。

  她和高数的关系，一言以蔽之，相恨相杀。

  正当程之余绞尽脑汁地理解今天下午在课上抄的记时，旁边座位的椅子被人拉开，她偏头看过去，就看到邵珩坐了下来，拿着一本闻期刊放在桌上。

  她也只看了眼就收回视线，继续相恨相杀。

  邵珩看到她书上那些公式时稍微有些意外，又在看到她脸上那种纠结难解的表情时觉得有些好笑。

  程之余觉得有些痛苦，记上的数字，字母她都认识，凑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老师的计算过程省略了很多步骤，她照实抄下来来回看了几遍也没能完全理解，最后只好放弃去做题目，安慰自己兴许做几题就能受到欧拉，费马的点化，领悟数学的真谛。

  事实证明她实在是太天真了。

  老师划了几题课后作业，她也只能半蒙半猜地做出第一题，最后还算出了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程之余有点沮丧，也不再看书，盯着记本就开始开小差。

  邵珩翻看着手中的闻期刊，他不看文字只读图，很快就看完了小半本。耳边却突然传来细微的‘沙沙’声，他还以为身边人做题目做的飞起，错眼一看，顿时乐了。

  程之余正在记本上画画，拿着水不断地描着，那本数学书已经被她推到一边闲置起来了。

  邵珩挑眉轻笑，盯着她看了几秒后就噙着笑收回视线，继续翻看他的期刊。

  程之余约莫画了十分钟才收手，盯着自己的画作叹口气，最后老老实实地把书本拿过来，重开始做题。

  她把第一题重做了一遍，邵珩起身时她正好做完，算出了另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