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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第2页）

  莹月跟着方寒霄进了一间耳房。

  一进门，莹月就忙忙道：&1dquo;窝想回家。”

  她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嫁给方寒霄太不可思议了，她来找方寒霄，就是觉得应该还有纠正的机会。

  方寒霄脚步一顿之后继续走去桌边，凡他在的地方必有纸，他很快写了几个字，推到桌边。

  莹月充满希望地上前一看：不行。

  为什么不行?

  被拒绝得太干脆，莹月急了：&1dquo;窝家噗对——”

  她急起来语快，一快就说不清楚了，还差点喷出口水来，她一窘，偷偷看一眼方寒霄，见他似乎没有注意，忙把嘴闭上。

  桌上还有一支羊毫小，她灵机一动，伸手拿起来刷刷也写：我家送我来骗你不对，可是你扣下我也不对，我告诉你，我大姐姐是装病的，你把她换回来就好了。

  兔子急了也咬人，她这是把望月都卖了，从前她可万没有这个胆子。

  方寒霄目光扫过，眼中闪过无语——连告状都能告得这么毫无心计含量。

  他手腕拧转，信回她：真的?

  莹月连忙点头。

  方寒霄下不停，连着写：那我不能要她。

  莹月：&he11ip;&he11ip;

  她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坐实了他的未婚妻不愿意嫁给他?

  她后悔地把上一张纸揉掉，又写：我是大姐姐的妹妹，我也不好，你把我送回去，娶别人才好。

  方寒霄：不。

  这次拒绝比先还简短干脆，莹月一看，不但急了，她还有点气了，字都大了些：我要回家!

  方寒霄走龙蛇：你已出嫁，此处就是你家。

  莹月挣扎：可是应该嫁给你的是大姐姐。

  方寒霄终于多看了她的纸一眼，她情急之后，字迹不再似普通闺秀的娟细，画转折处的铿锵利落明显起来，因其利落，看去别有一番舒心。

  这字不知怎么练出来的，都说字如其人，倒也并不全然如此。

  因他有所停顿，莹月以为他在抉择，又燃起希望来，他和她的长姐定亲时日太久了，她没见过他，可在徐家提起他来，都是把他作为大姐夫来说的，现在忽然让她替过来，她拧不过这个劲，只觉得不可以，徐大太太要把她胡乱嫁的是别人，她不见得能这么反弹，也许哭一场就认命了。

  她正这么想的时候，就见他的动了：你清白已失，如何回去。

  莹月一下眼睛都吓得瞪圆了——她她她怎么就&1dquo;清白已失”了?!

  &1dquo;窝没——!”

  方寒霄微微低头看她，她澄澈的眼神一清到底，因为受了惊吓，眼波颤动着，好似被偶然跃起小鱼惊乱的山间溪水。

  莹月这里，是一下吓过头，待跟他眼神一碰，倏忽也就醒过神来：她昨晚是睡在房里的，一个姑娘家，这么在外男府里睡了一夜，还谈什么清白?可不就已失了。

  方寒霄在不在房不能决定什么，外人眼里，就是这么回事，她要不服不认，那倒也还有一条路——自尽以全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