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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顏立馬給倆人倒了酒，下一秒卻又被霍寧存制止了，「別空腹喝，先吃點東西墊一下。」

說著，他便給季顏夾了個大雞腿，「哥哥嘗嘗鹹淡。」

季顏非常給面子的放下了酒，然後夾起雞腿嘗了嘗，眼睛一亮，「很入味，是不是提前醃製了一下？」

他說這話時，視線還沒在酒上移開，典型的人菜癮大。

「是啊，你把這個吃完我們再喝酒好不好。」少年嘴角微翹，凝著他道。

季顏經常被他管著，竟也有些習慣了，「行吧。」

於是他非常順從地將一整個雞腿吃完了。

對面的霍寧存也小吃了幾口，隨後便主動與季顏幹了杯，「好了，哥哥，除夕夜快樂。」

此刻，萬籟俱寂，季顏舔了下唇，回他，「除夕夜快樂小存，的一年到來，你要長大一歲了！」

「我還挺希望快點長大的。」少年喝酒前脫口而出這句話。

季顏笑了笑，「唉，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

「叮」地一聲，酒杯相撞，叮噹作響。

緊接著紅酒搖曳，緩緩進入口腔，獨留口齒唇香。

沒多久，窗外煙花四起，照亮了整片夜空。

整座城市都變得喜氣洋洋，年味正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當少年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的瞬間不由望向了對面的季顏。

他想，這一年能遇到你真好，希望以後的每一年我們都能一起跨年。

他這樣想，便這樣說了，「季顏，我們以後都一起跨年吧。」

今年，明年，後年，年年。

季顏怎麼回的？

他沒回，因為他再次稀里糊塗的醉了。

這一晚，少年照顧了他一夜，且替他守了歲。

當時鐘指向十二點時，少年眸光寵溺中帶著無奈，「哥哥，以後跨年絕對不能讓你喝酒了。」

「還有，年快樂，季顏！」

*

大年初一，季顏醒來的時候，人都懵了，他居然錯過了守歲！

一打開房門，只見少年又早早地在廚房幹活了。

「小存，你昨晚怎麼不叫醒我？」季顏睡眼惺忪地站在廚房口，臉上都是遺憾，「年，我居然醉過去了。」

霍寧存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關切，「沒事的哥哥，我幫你守歲了，頭痛不痛？」

「還好，就是有點暈暈的。」季顏捂了下頭，「我已經聞到醒酒湯的味道了，保溫壺裡嗎？」

少年點頭，「嗯，快去喝吧。」

整個春節期間，當所有人都在走門串戶時，季顏都和霍寧存呆在一塊兒。

相比較於霍寧存的無家，季顏是有家也不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