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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啊……”裴立泽垂了垂眼，抬眼时看向裴今，“你也是这样？”

  “是。”裴今眼神坚定地看向裴立泽和莺莺，“孩儿非他不可了，请爹娘成全。”

  “请二位成全。”郁知夜也微微欠身。

  “现在的孩子动不动就说非他不可。”裴立泽无奈地一笑，拍了拍莺莺的手。

  “你当年不也说非我不可吗？”莺莺说话仍是那样轻声温柔，神态已经是答应。

  “那我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啊？”裴立泽扶起郁知夜，再扶起裴今。

  “是啊。”莺莺莞尔。

  郁知夜和裴今惊喜抬头，莺莺又说：“不过……”

  “不过什么？”裴今连忙追问。

  “元宵节不行。”莺莺说。

  “元宵节确实不行。”裴立泽也附和。

  “为什么？”裴今还以为他娘要继续反对。

  “太急了吧，儿？”莺莺眉头轻轻弯着，带着对着孩子时的温柔慈爱，“还是说，这是小夜的打算？”

  “是我的主意，不过，小夜？”裴今莫名重复了一句他母亲的称呼。

  “怎么了吗？”莺莺先是看向裴今，又看向郁知夜，“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随夫人喜欢。”郁知夜回答。

  “这也要吃醋吗？”莺莺看着裴今，始终觉得裴今仍是她没长大的孩子。

  “没有，”裴今有点犹豫，“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后日便是元宵节了，你们要成亲的话，什么都来不及做吧？”莺莺说话总是不徐不慢的，却有令人信服的力量，“还是说你们也没打算摆什么宴席？”

  “要摆的。”裴今认真回答道，“我要弄得很热闹。”

  裴立泽和莺莺还有裴家兄弟和郁知夜走到东堂的桌边坐下来谈。

  “小夜对婚宴有什么想法？”莺莺坐到榻上，裴子丰去找人烧水，而裴立泽从小木奁里拿出了珍藏的茶叶。

  “我对于这方面了解得比较少，但凭今喜欢。”郁知夜用余光看着裴今。

  “哈……”莺莺搓了搓手，轻轻往手心呵了一口气。

  裴立泽见了，便从旁边拿出手炉塞到莺莺手里。

  “顺吉也没什么两男子成亲的例子，”裴立泽接口说，“裴家做完之后，也算开了个先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