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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骡子逃亡者和帕加马1（第2页）

哈基姆怯怯地走近他。“先生，我认为您是一名退伍军人。”

老者对他笑了笑，似乎很开心。“嗯，你是对的，小伙子，我认为你是一个寻求帮助的小伙子。”

哈基姆笑着点点头。“我希望前往阿纳托尔西海岸的伊奥利亚，并希望顺利通行。”

“我知道艾奥利亚在哪里，小小狗！”老人责骂道，但他却笑得很友善。“你为自己选择了长途旅行，所以我祝你好运。那边靠墙的那个人，他的名字是根纳迪奥斯。和他坐在一起的另一个人是他的兄弟，阿加托斯。他们要去伊康尼翁。作为一个男孩，根纳迪奥斯不会付给你太多钱，但他刚刚因为流行性感冒失去了一个人，所以问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几盏灯将昏暗的光线投射到房间里，随着人们打开和关闭门，影子也随之移动。哈基姆谢过老人，穿过几桌喝酒的人，来到那张粗糙的桌子旁，两个大卡车司机半忧郁地坐在那儿，用双柄杯子喝酒，小声交谈。

哈基姆鞠了一躬，双手合十，这是他的习惯。“杰纳迪奥斯，先生，我叫哈基姆。我希望可以前往伊克尼翁。”

杰纳迪奥斯的哥哥咕哝道：“你还太小。走开吧，小子。”

哈基姆一动不动。“我很强壮，我很会和动物打交道，而且我会打架。”

阿加佩托斯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着他。“也许你想用这个来证明我。”

哈基姆耸耸肩，表示愿意。“只要你愿意给我这份工作，并且保证如果我打败你，你也不会心怀怨恨。”

“别管他，阿加佩托斯。”杰纳迪奥斯打断道。“你不知道自己在和谁战斗，小子。我每天付你一枚银币（六分之一德拉克马），你可以吃饱，明天早上在南门附近的马厩。”

哈基姆感激地笑了笑。“如果您不反对的话，先生，我就和您的动物们一起睡觉。”

在马厩，他受到了更为友好的接待。

他们的车夫奥利金（origenes）是希腊人，但能说一口流利的阿拉姆语，即哈基姆的母语。

“一个男孩就拥有两把奥博洛斯！”他说道，显然对他印象深刻。“他一定很喜欢你；我只有两把。不过他会希望你为此付出努力。你看上去是个强壮的小伙子；我希望你确实是。”

他们两人独占了大马厩的一端。他们躺在稻草和毯子上。奥利金把他们安置在中间，这样他们就能看到两边的马厩。杰纳迪奥斯有十八头骡子，分成三队。它们是中等体型，身高不到十四丈。哈基姆后来现，这是组成马队的最佳尺寸。

骡子被一条长绳拴着，所以它们的臀部朝外。骡子比人需要的睡眠少，所以大多数骡子仍然醒着站着，其中一头转过头好奇地观察着哈基姆。它的眼睛在小灯的昏暗光线下闪着微光。它看起来很聪明，长长的耳朵警觉地竖起来。奥利金开始给哈基姆讲解关于骡子的知识。哈基姆现他喜欢老人的陪伴，而奥利金现他是一位专注的倾听者。

“哈基姆，随时给我一头骡子，”奥利金兴致勃勃地指着灯光下隐约可见的动物说道。“它们性情温和，聪明伶俐，比任何马都耐力强。”

“我听说它们踢人，”哈基姆有点怀疑地说。他没有养过骡子。

“未阉割的公马会惹麻烦，但马更糟糕！骡子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惹麻烦，”奥利金声称。“这说明它们有多聪明。你知道一头好骡子的价值是驴子的七倍，是马的三倍吗？它们能以两倍的度行走两倍于牛的距离。”

哈基姆以新的敬意看着这些黑影。

“相信我，孩子，”当他们准备睡觉时，奥利金说道，“如果你想要一生幸福，你所要做的就是在选择你的骡子时要比选择你的妻子更加谨慎。”

哈基姆点点头，年轻的面容严肃。他会努力记住这一点。

***

天刚亮他们就起床了。哈基姆明白了需要做什么后，套上三匹骡子的工作就进行得很快了。他仍然需要奥利金告诉他哪头骡子和哪头骡子配对，以及在什么位置。

每头骡子都有适合其尺寸的单独挽具，并单独安装一个厚重的项圈，项圈在潮湿时塑形，然后修剪和缝合，这样就不会摩擦。奥利金对他的骡子非常挑剔。

“你干得不错，小伙子！”奥利金斯说，哈基姆抬起并小心地放置了一副沉重的马具。哈基姆听到这句称赞，咧嘴一笑，他们完成了最后的调整，并帮助两人走到了车轴上的位置。他习惯于把马匹套在马车上，这没什么不同，他和奥利金斯合作得很好。

清晨的阳光照耀着他们的眼睛，他们把马车的遮盖物系好了。

它们是用亚麻籽油防水的麻布制成的。奥利金说让它们在一侧松动，以便根纳迪奥斯可以检查负载。

阿加托斯和根纳迪奥斯已经喝得很晚了，在他们到达之前他们无能为力。奥利吉尼斯向一个小男孩扔了一个cha1kos（铜）来取它们。

就在那时，他们遇到了问题。

他们的三辆货车挡住了编组站的出口。起初这并不重要，因为哈基姆和奥利金率先上场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其他球队有更多的人帮忙，现在已经准备好了。他们顿时变得不耐烦了。

“移动你的负载！”一名身材魁梧的卡车司机说，他径直走到哈基姆身边，站在附近恐吓他。男人口气臭，最近没有洗澡。其他卡车司机也聚集在后面，开始大声抱怨。

哈基姆感到非常紧张，卡车司机们的耐心并不出名。

奥利金从马车上的座位上喊道：“我真的很抱歉本雅明（本杰明）。

根纳迪奥斯让我们失望了。”

“我很抱歉，先生，”哈基姆补充道。“我们已经派人去请他和他的兄弟了。他们随时都会到。”

那人推了哈基姆一下，目的是让他失去平衡。“移动你的团队，现在男孩！”他加重语气：“不然我们帮你搬。”

哈基姆在推力的作用下翻滚，然后优雅地移到一边。

“我们只有两个人，三队，等我们的主人或者他的兄弟一到，我们就搬走。”检查负载可以稍后完成！

那人等不及了。“我让你看看。”他咕哝道，用力向哈基姆挥拳。他比哈基姆矮，但体格健壮。他挥拳的力量足以轻易击倒哈基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