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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到片场遇见一大群粉丝，前呼后拥，吱哇乱叫，此刻仍聚在片场外围远远地探班。6文把一沓信挑出来，朝礼物袋子努嘴：“怎么这么多礼物？”

  “都是粉丝的心意。”助理回答，“非塞给我。”

  6文随便打开一个，是个轻奢品牌出的款男士珐琅手镯，大几千块。他印象中粉丝都是年轻小姑娘，说：“信和花留下，把礼物还回去。”

  助理问：“真的啊？”

  “废话。”6文道，“这样收小姑娘礼物感觉怪怪的，以后都不收。”

  助理说：“其实不用有负担，送得起礼物的粉丝都很有钱。”

  6文坚决道：“那能比我有钱？这镯子四个图案我早就买齐了。”

  助理：“……”

  这附近没有咖啡馆，6文又吩咐：“胡同口有个便利店，请她们吃关东煮吧，然后让大家别在片场周围晃荡了。”

  助理应声，拎着几袋礼物下车去还。

  6文嗅了嗅花香，突然觉得一切好不真实，拍《第一个夜晚》的时候他还籍籍无名，只有羡慕阮风的份儿，如今也有许多人喜欢他了。

  车厢里飘着敲键盘的声音，孙小剑坐在沙拐角对着电脑，稀罕地穿着一身黑西装。6文打眼瞧他，奇怪道：“你怎么穿这么正式啊？”

  孙小剑说：“粉丝这么多，会拍到我的。”

  6文乐了：“你个经纪人包袱还挺重。”

  “哎，说到经纪人。”孙小剑按下送，“现在事情越来越忙，公司会安排执行经纪和宣传经纪给你，当然了你有屁大的事依然可以找我。”

  6文道：“那你给我泡杯胖大海。”

  “靠。”孙小剑按下送键，拿杯子去泡水，“我把详细的拍摄通告给你了，还有这几天网剧的一些数据，你感兴可以看看。”

  6文最烦看复杂的数字了，直接问：“网剧怎么样？”

  孙小剑回答：“同期网播剧播放量第一。”

  6文“哇”了声：“我告诉瞿老师，瞿老师肯定很高兴。”

  “还用你告诉？”孙小剑道，“瞿编投的剧，第一手数据不比你清楚？再说了，这才哪跟哪。”

  6文撸了下短：“听你这口气……”

  孙小剑给他端来胖大海，说：“任导的剧没有收视率差的，他得奖的剧更是当年的收视冠军。再加上陶老师群众基础、你和阮风仙琪来吸引年轻观众，所以《第一个夜晚》的观众基础非常可观。”

  6文说：“但毕竟不是上星剧。”

  孙小剑道：“现在都网络电视，方便得很，况且一年多少部上星剧扑街，说明观众买不买账就看剧的质量。”

  6文喝了一口，热水蜿蜒进肚子里，身体有些热。

  “重点是题材。”孙小剑说，“原生家庭、亲子关系、精神压力，这些太能引起共鸣和讨论了。你信不信，叶杉和叶小武中考的秘密一揭开，口水仗能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