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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说：“为什么疑惑？”

  6文旋转半圈，看向曾震问道：“我想知道曾导为什么会选择我？”

  曾震今天没戴眼镜，一切神情都暴露在灯光下，他偏头回视6文，从容的声音在礼厅里扩散：“综合多方原因，6文是最合适的人选。”

  6文垂下手，道：“应该还有一个原因吧？”

  没了话筒，所有人都不确定他说了句什么，曾震也将话筒移开，倾身离近几寸，说：“我想看看，小庭选的人到底怎么样。”

  6文无名火起：“你他妈少叫他小庭。”

  曾震低笑道：“我第一次叫他的时候，你大概还是个不知所谓的高中生。”

  “你对他做过什么？”

  “他没告诉你么？”

  6文几乎捏碎话筒：“他当不成导演，和你有关是不是？”

  曾震仍笑着，和善而斯文地说：“你坐在我旁边，不代表你有和我对话的资格。”

  四周逐渐骚动，所有人关注着6文和曾震，试图探听他们对话的内容，主持人尴尬地等待着，不知要不要继续。

  6文磨着齿冠挤出一句话：“我是瞿燕庭的男朋友，现在是，以后也是。”

  “话别说得太早。”曾震沉声道，“布会刚开始，一切还没尘埃落定。”

  6文问：“你什么意思？”

  曾震反问：“前途和爱情你会选哪一个？”

  6文愣住，忽然间懂了，他和靳岩予也许根本不是偶遇。曾震故意要他知道那些心思，就是让他权衡和忌惮。

  “你还没红够吧？”曾震说，“应该不想变成靳岩予那样。”

  6文蜷了蜷手掌，问：“那我该怎么做？”

  曾震回答：“离开瞿燕庭。”

  话音刚落，6文一把揪住曾震的衣领，嫉恨和恶心盘旋在胸口，然后沿着每一根神经流窜，他破口骂道：“做你妈的春秋大梦！”

  台下爆出惊呼，6文在众目睽睽下将曾震拽起来，攥着麦克风狠狠地砸过去一拳，曾震翻倒在高脚椅旁边，巨大的闷响在厅内回荡。

  6文从台上跳下，松了松领带往外走，记者像潮水般涌来堵着他，密密麻麻的麦克风和镜头把他团团围住。

  身边嘈杂不清，有人问：“你为什么会打曾导？”

  “生什么事了，请你说明一下！”

  “你和曾导刚才在说什么？”

  “你们之间是否有纠纷？和电影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