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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挣扎,口齿颤抖,最后竟忍受不了这痛苦,上下牙齿一合硬生生把舌头咬了下来!
鲜血横流!
余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季老六。
此时此刻,虽然他不晓得到底生了什么事儿,但他基本已经猜到了——那股黑意,恐怕是某种禁制或诅咒,阻止季六爷亲口说出“那个人”的身份。
——无论他是自愿还是被迫,只要想说那个名字,这一股黑意便会爆,让他整个都陷入无法忍受的可怕痛苦里。
而为了逃避这种痛苦,这位黑水帮季六爷竟硬生生咬断了自个儿的舌头!
不得不说,先天高手对痛苦的耐受力还是强的,寻常人咬断了舌头,怕是已经痛晕了过去。
这这样看来,季老六都能忍受那短舌头之痛,却无法忍受那禁制诅咒的痛苦。
也足以见那禁制的可怕之处。
“呼……”
余琛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实际上,虽然没有问到答案,但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这种诅咒也好,禁制也罢,只出现在说书人桥段儿里的东西,不是凡人能够掌控的。
只有那炼炁入道,神异无穷的凡之人,方才有可能可以施展。
而整个县城,有几个炼炁入道之人?
渭水地儿小,人也不多,修行之人,练到先天,已是极致。
只有那城北,望气司里,才有从朝廷上边儿来的,炼炁入道的仙师!
“呀……啊……咿……咿……”
当余琛思忖之时,咬断了自个儿舌头的季老六,咿咿呀呀出意义不明的声音,看向余琛的目光,充满了惊恐与乞求。
堂堂叱咤风云的黑水帮第六当家,今儿竟然连话都说不圆了!
余琛看向他,问:“你想活着?”
季老六立刻将脑袋一直点,像横着的拨浪鼓那样。
“可你要是能活着。”
余琛站起来,鬼脸下吐出茫茫白雾,
“那些被你们卖了的可怜孩子如何心安?”
“那些被你害了百姓如何心安?”
“惨遭灭门的陈氏十二口还有那条狗如何心安?”
“十五年前掉了脑袋的余铁生夫妇如何心安?”
他缓缓摇头,冷酷而平静地拒绝了季老六的请求,轻轻摘下森罗鬼脸。
“还有,你若是活着,我……又如何能心安?”
那一刻,那张清秀干净的脸,在血腥的炼狱里,格格不入。
“啊……啊……啊……”
这一刻,余琛的脸映在季老六的瞳孔里,虽然此时此刻的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但两只眼睛,骤然瞪圆,几乎快要暴凸出来!
认出来了。
那张酷似余铁生的脸!
“咿……咿呀……”
季老六的身子仿佛癫痫那般颤抖起来,嘴里咿呀乱叫,却不出一点儿有意义的任何声音。
“别急。”
余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深吸一口气:“肖子华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咱们慢慢来。”
但这一刻,季老六整个人却开始颤抖起来!
浓浓的黑意,从他肌肤底下浮现儿出笼罩他的整个身躯,他的表情,也变得极为狰狞,仿佛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样。
“是……是……”
季老六挣扎着,问心镜要让他将一切都说出来,但那股隐藏他他肌肤之下仿若诅咒那般的黑意,却在阻止他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一时间,季老六整个身上,青筋暴起,颜色铁青,急促的血液流动倘若要冲破血管炸裂出来!
他痛苦挣扎,口齿颤抖,最后竟忍受不了这痛苦,上下牙齿一合硬生生把舌头咬了下来!
鲜血横流!
余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季老六。
此时此刻,虽然他不晓得到底生了什么事儿,但他基本已经猜到了——那股黑意,恐怕是某种禁制或诅咒,阻止季六爷亲口说出“那个人”的身份。
——无论他是自愿还是被迫,只要想说那个名字,这一股黑意便会爆,让他整个都陷入无法忍受的可怕痛苦里。
而为了逃避这种痛苦,这位黑水帮季六爷竟硬生生咬断了自个儿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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