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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页（第2页）

  胤祚有点不想说话，道：&1dquo;猜的。”

  胤g看着他，不说话。

  胤祚耗不过他，苦笑道：&1dquo;还是那两个问题，我想来想去，仵作说他验证了所有人的身份，但其实是有一个人，他没有验，也不可能去验。”

  &1dquo;佟佳氏？”

  胤祚点头，道：&1dquo;除了四嫂，院子所有人都被确认是中了迷药，并且被烧死在火场，按这个逻辑去思考，那么下药的人，如果不是失踪了的大夫，就只有可能是四嫂。”

  胤g低头喝茶，不说话。

  胤祚继续道：&1dquo;而且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需要放一把火，又为什么不是下药的内鬼直接杀人放火，而要进去外人。放火，是为了掩饰那具尸体不是四嫂，去人，是因为他们除了要放火，还要带一具假的四嫂的尸体进去，并且将四嫂和大夫的尸体带出来。”

  &1dquo;我想了很久，觉得四嫂活着才是最有可能的事，也是最符合他们利益的事qíng。否则，他们一把火烧死四嫂有什么用？让四哥伤心？让皇阿玛愤怒？让四哥沾上污名？不是我自夸，不管最后查的结果如何，我都有把握让皇阿玛以对四哥最无害的方式结案，那么对方岂不是百忙一场？但是，若皇阿玛顶着漫天的谣言结案之后，忽然佟佳氏出现，状告四阿哥你杀妻灭子、糙菅人命呢？”胤祚道：&1dquo;所以，其实四嫂活着，才是最正常的事。”

  若结案之后，佟佳氏出面状告胤g，不管真相如何，胤g将身败名裂，朝廷将名誉扫地，康熙亦会震怒&he11ip;&he11ip;其结果将是，胤g再与那个位置无缘，连促使康熙结案的胤祚也会被康熙迁怒，甚至厌弃。

  以这个案子的手，恐怕只有这种结果，才符合背后之人的预期。

  胤祚继续道：&1dquo;我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想如果四嫂真的还活着，那么她现在在哪里呢？有很多可能，但我却没有能力去一一验证。”

  &1dquo;因为我的所有猜测都是建立在失踪的大夫不是内鬼、而是凶手找的替死鬼的基础上做出的，所以我不敢告诉老八他们这一点。因为如果最后查不到真凶的话，大夫是四哥你的人这件事，只会让四哥你的嫌疑变的更大。”

  &1dquo;没有老八的配合，我能做的事qíng很少。我想，四嫂怀着身孕，行动不便，那么她很有可能就藏身在附近的庄子里，或者索xing进了城。所以早上进城门的时候，我把守城的兵丁叫来问了一声。我问他们，五月十二的那天早上，有没有孕妇或行动不便的妇人进过城，身边还带着两三个人――四嫂神qíng怯怯，装男人是无论如何都装不像的。”

  &1dquo;那些兵丁答得很快，曾有几个村民抬着一个生病的老妇进去过，还曾有一辆骡车上坐着一个行动迟缓的妇人等等&he11ip;&he11ip;于是我又问，五月十五的那天，有没有类似的人经过。他们却回忆了许久，先掰着指头数五月十五是前天还是上前天&he11ip;&he11ip;”

  &1dquo;连三天前的事都想不起来，为什么六天前的事儿却还记得一清二楚？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说的这些都是编造出来的，二是，这件事之前已经有人问过一次，所以他们记忆犹。前者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他们不需要去编造什么，只推说不记得就可以应对所有询问。”

  &1dquo;如果这件事真的有人问过了，我想问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四哥你。”胤祚笑笑，道：&1dquo;我能想到的，四哥自然也能想到，我做不到的，四哥却可以做到。我想，既然四哥去找了，那么人就一定在四哥手上。”

  胤g摇头失笑，道：&1dquo;我栽了这么大一个跟斗，你倒还对我有信心。”

  胤祚道：&1dquo;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不是吗？只是我不明白，四嫂虽然&he11ip;&he11ip;那个了一点，但心地却是好的，为什么会为这些人所用，做了帮凶？”

  胤g苦笑，道：&1dquo;以前我一直觉得，女人还是蠢一点好，现在才现，女人太蠢，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前一世，和jīng明过人的乌拉那拉氏没有什么好的结果，这一时，yīn差阳错娶到一个佟佳氏，更是惨淡收场。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道：&1dquo;那日你和胤祯同佟佳氏在宫里话说，你还记得胤祯说了什么吧？”

  胤祚微一思忖，苦笑起来。

  &1dquo;&he11ip;&he11ip;也就是看她怀着孩子，等生出来&he11ip;&he11ip;哼！”

  这句话由胤祯那张大嘴巴里说出来，落在疑神疑鬼的佟佳氏耳朵里，简直比旁人挑唆一百句还有用。

  胤g叹道：&1dquo;虽然你已经解释过了，但毕竟又添了五月五的闹剧，因为胤祯那句话，佟佳氏认定了我们不会放过她，又被有心人引导，觉得我绝对不会容她活下去&he11ip;&he11ip;&1squo;正好’这个时候，有所谓的她父亲的旧仆找到了她，替她出谋划策，让她晚上将所有人迷倒，&1squo;逃’出来。”

  &1dquo;她当时被提前带走，那些人第二天才告诉她所谓的&1squo;真相’――我知道她逃跑以后，为了掩盖福晋逃跑的丑事，一把火将院子所有人都烧死了&he11ip;&he11ip;她伤心yù绝，为了给她身边的人报仇，她准备&1squo;忍rǔ负重’身下孩子之后，就去告御状。”

  这种事简直是让人哭笑不得，胤祚只能微微叹了口气。

  &1dquo;我当着她的面审了那些人，他们熬刑不住，什么都说了。佟佳氏被我的手段吓到了，又知道原来自己才是帮凶，她亲近信任的所有人，竟然都可以说是被她亲手害死的，她一时承受不住，就疯了。”

  良久之后，胤祚才问道：&1dquo;谁做的？”

  胤g手中茶杯裂成碎片，薄的显得有些刻薄的双唇淡淡吐出几个字：&1dquo;索额图&he11ip;&he11ip;赫舍里?索额图。”

  这倒难怪了。

  胤祚苦笑：&1dquo;比起太子，这位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他们三兄弟，看起来最风光的是胤祚，但真正的聪明人，才知道几个人中，最重要的其实是胤g。只要胤g不倒，打击谁都没有用，反过来，只要胤g倒了，他们想要翻身，就还要等倒胤祯立起来的那一天，而他能不能立起来，还是两说。

  这一次，若非胤g反应快，及时找到佟佳氏，他们就真的栽进去了。

  真相已经大白，但案子还得继续&1dquo;查”下去。

  胤祚先回刑部，提审大夫的家人，然后找了几条嗅觉灵敏的狗，在庄子附近搜寻，半日后找到了失踪的大夫的尸体。

  验证了大夫的死亡时间以后，便证明了大夫不是内鬼。胤祚顺利引出&1dquo;佟佳氏可能还活着”的命题，然后几人一面到处散出人手去找佟佳氏，一面探查有没有最近去世或失踪的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