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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别动！&rdo;包延忽然一指小四子。小四子定在原地，不解地看他。&ldo;真的是乾坤卦象，没那么邪门吧？&rdo;包延托着下巴盯着小四子脚边的铜板看着，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有什么想不通。&ldo;什么乾坤卦象？&rdo;小四子蹦过那些铜板，过来问包延。&ldo;哦……昨儿个老神仙给算了个卦，说是今日午时三刻必出大乱子，现在差不多就是午时了，我按照他说的，朝西北方向抛掷铜钱看卦象……真的每一卦都是乾坤卦！也就是说有乱子在西北方向。&rdo;&ldo;我试试！&rdo;小四子拿着铜板抛了一下……果然，还是乾坤卦。&ldo;真的会出乱子啊？&rdo;小四子也惊奇。&ldo;又出什么乱子？&rdo;外头，庞煜拿着两碟小炒跑进来，&ldo;还不够乱啊？街上都没法走人了。&rdo;&ldo;为什么？&rdo;包延赶紧问，&ldo;出事了？&rdo;&ldo;不是出事，这文试还没考呢，参加武试的学生都进京来了，街上都人满为患了。西城那一趟街你知道摆了多少擂台比武么？这些练武的还不如书呆子好调派了！&rdo;&ldo;西城？&rdo;包延看了看小四子，小四子眉间也拧了个疙瘩……那么多人，难道真要出事？……展昭急匆匆出了开封府，就看到街上的人比平日多了几乎三倍。他抓住一个衙役问，&ldo;怎么那么多人？&rdo;&ldo;别提了展大人。&rdo;衙役都郁闷了，&ldo;一大帮江湖人，据说是提早来参加武试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今早光打架私斗的案子就十几件！&rdo;展昭皱眉，&ldo;那么多？&rdo;&ldo;可不是，而且还分派别摆擂台。&rdo;衙役道，&ldo;南派扎一堆、北派的又一堆，乱七八糟的，往年秋试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rdo;展昭听了也觉得奇怪，今年似乎的确与往年不同些。&ldo;展大人！&rdo;这是，几个衙役风急火燎地跑回来，跟展昭说，&ldo;前边出事了！西边那趟街上，好几个武人打输了擂台，自尽了！&rdo;&ldo;自尽？&rdo;展昭身后白玉堂跟了出来，他听着都新鲜，打输了就自尽？如果真这样，那江湖还真是能安静不少！&ldo;带路。&rdo;展昭让那衙役带路，他则是和白玉堂跟着往西边跑。白玉堂忽然问，&ldo;刚刚小四子说……&rdo;&ldo;啊？&rdo;展昭紧张起来，脸莫名有些红，白玉堂确定要在这里说？白玉堂看到展昭的反应，也是一愣。他原先也认为小四子那个小坏蛋肯定糊弄人呢，展昭怎么可能说喜欢自己，还让小四子来传话。可是现在看展昭的神情，这猫这么紧张做什么……莫非是真的？&ldo;小四子说的是真的？&rdo;白玉堂直接问。展昭没听到白玉堂的疑问语调子，只听到了&ldo;小四子说的是真的&rdo;几个字‐‐小四子说的真的！&ldo;咳咳。&rdo;展昭更加尴尬，但是觉得又不能不回应，于是就摸了摸脖子，&ldo;嗯……&rdo;白玉堂可有些傻眼了，&ldo;你……&rdo;展昭以为白玉堂问自己是不是也喜欢他，越发地不自在起来，开口，&ldo;那什么，呃……&rdo;白玉堂见展昭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他问自己的心思，倒是挺大方，点头，&ldo;嗯。&rdo;展昭看了看白玉堂，&ldo;嗯？真的啊？&rdo;白玉堂点头，&ldo;嗯！真的。&rdo;展昭想了想，也点点头，&ldo;嗯！好。&rdo;&ldo;哦！&rdo;白玉堂也点头，两人对视，嗯嗯啊啊了半天，都不自在地望天，不过心情却是十分激动。前边带路的衙役边走边回头，心说展大人和白少侠都神了，这算什么交流方式？之后，白玉堂和展昭接着并肩往前走也不说话，不过脸上都莫名有些笑意，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街上人都心说，今天真难得啊，展大人每天开开心心的倒是看习惯了，白玉堂竟然也带着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两人跟着衙役到了西边的街区。欧阳少征一惊先到了，派人将众多武人都隔离开，三个自杀的武生的尸体都原样不动躺在擂台上，只给盖了块白布。欧阳知道，展昭他们肯定要看一看现场。&ldo;喂，来了啊？&rdo;欧阳看到展昭和白玉堂，就连连叹气，&ldo;你说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呢？先是书生再是武生，大家都自尽！&rdo;&ldo;都是怎么死的？&rdo;展昭伸手去揭尸体上的白布，正好白玉堂也伸手，两只手没抓到白布，倒是抓到了对方的手。一愣，抬头对视了一眼，都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分开手。白玉堂继续去揭白布，展昭摸摸下巴，收拾心神盯着看。欧阳少征刚好看到两人的举动，微微一挑眉‐‐哦？这两个慢性子好似有些进展啊！尸体样子有些骇人，七孔流血。展昭伸手摸了摸那些人的筋骨，皱眉，&ldo;自断筋脉而死？真够狠的啊。&rdo;&ldo;猫儿。&rdo;白玉堂又指了指尸体旁边的一截断刀让展昭看。&ldo;断刀？&rdo;展昭仰起脸看欧阳少征。&ldo;我刚刚问过跟他比武的人了。据说他输了之后突然就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拿起刀咔嚓一声自断兵器，然后就自断筋脉自杀了！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没多久那边也死了一个，过了一会儿那头又死了一个。死的三个都是武生，籍贯各异，互不认识。兵器分别是刀、剑和棍，自杀的方式都是输了之后先自会兵器，再自断筋脉。&rdo;听欧阳少征说了大致的经过，白玉堂忽然问展昭，&ldo;觉不觉的，这几个武生和那几个文生虽然死法不同，但有些地方真是异曲同工！&rdo;&ldo;这倒是！&rdo;展昭也点头，&ldo;不过那些文生自杀是因为彼岸的毒，这帮子武生呢？为什么？&rdo;&ldo;抬回去让公孙验一下吧。&rdo;白玉堂站起来，回头，就看到人群外有几个人走过来。&ldo;猫儿。&rdo;白玉堂轻轻提醒了展昭一声。展昭站起来看……只见来的是柴荥。&ldo;展兄白兄……哈哈。&rdo;柴荥倒是还挺自来熟的，上前就跟两人打招呼。&ldo;王爷。&rdo;展昭对他点了点头，&ldo;怎么会在这里？&rdo;&ldo;哦，小王原本是听说这里有比武，来看个热闹，没想到竟然发生如此惨剧啊。&rdo;柴荥说着，叹了口气，&ldo;你们说，小王是不是家中风水有问题，看文试就死书生、看武试又死武生，古怪古怪！&rdo;&ldo;嘿嘿，那是啊，王爷灾星高照，身边之人必然受到波及，不日也会有血光之灾。需赶紧转转运，不然可命不久矣。&rdo;说话间，就听一旁有人插嘴。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觉得声音耳熟，一看也是无奈‐‐神相齐四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蹲在一旁的擂台上漫不经心地说话。看来这柴荥是要小心点了，神相爷发话说他命不久矣啊！柴荥脸色一变，心说这死老头胡言乱语，真晦气！&ldo;大胆！&rdo;柴荥身边的一个侍卫会看眼色，他很是不满地呵斥了一声，&ldo;哪儿来的老头，竟然敢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rdo;老头瞄了他一眼，&ldo;你小子，知不知道尊敬老人家啊，说话别那么大声，小心被狗咬。&rdo;&ldo;你……&rdo;那侍卫恼怒，上前一步，&ldo;你说什么？！&rdo;他在台下，身边人不少，往前一步，就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还没回过神来，便又听到&ldo;汪汪&rdo;两声，随即脚上一痛。明白过来时，已经有一条大黄狗咬着他不放了。&ldo;哎呀！&rdo;那侍卫一惊，跳起来，就见小腿让大黄狗给咬得直流血，他恼羞成怒，伸手抽刀。&ldo;世间万物皆有灵性。&rdo;老头却又接着说，&ldo;妄杀可是要有报应的，而且还是现世报哦！&rdo;话说完，那侍卫已经一刀砍向大黄狗。只不过刀没落下，就见展昭手一扬，一枚从白玉堂那儿拿来的墨玉飞蝗石飞了出去，打中了侍卫手上的刀。侍卫手一麻……刀脱手，落到了地上。大黄狗见那侍卫凶神恶煞的，又叫了两声，抬头看了展昭一眼，甩甩尾巴就转身就跑了。那侍卫回头恶狠狠看展昭。展昭微微一笑，&ldo;是你先踩了它，它受了惊才咬你一口的。你没听老爷子说么，凡是有因果，妄杀遭报应。&rdo;&ldo;哈哈哈！&rdo;老头笑着伸手点展昭，&ldo;小子有悟性，你救了这大黄狗一命，狗儿最讲道义，将来必定会报答你的！&rdo;展昭笑笑收了手，就见一旁白玉堂正纳闷地看自己。刚刚展昭伸手从白玉堂袖袋里拿墨玉飞蝗石，随即打出去的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白玉堂摸了摸袖子，上次展昭摸他钱袋、摸他胸口的火折子，比摸自己的还顺畅，这猫还真没拿他当外人……应该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