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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先前听说普济寺的名头大，原来真有本事，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回去就去。那再请教您一句，还真观怎么样？”

  刘夫人道：&1dquo;还真观是道观。道家的地方我去得少些，不过那里听说也有些本事。做法事、打卦，都还算灵验。”

  梁玉笑道：&1dquo;怪不得，那里的道长被凌府请了去呢。听说，是给他们家算姻缘，既然是灵的，就叫人放心了。”

  刘夫人一挑眉，索性说了：&1dquo;唉哟哟，我老啦，不想再动脑筋啦。三娘有什么，只管对我讲就是了。”

  &1dquo;听说，只是听说，贤妃想给娘家说亲。我昨天去了凌府，出来的时候，他们家乱了营。好像说是不乐意，闹得凶。这消息有没有用，我也分不清楚。就跟您顺口一提。”

  连杨夫人都想到凌珍珍和萧度了，刘夫人更不可能忽略这其中的含义。如果能抓住这个机会，那倒是可以把洛洛和萧度的婚约给解了。最大的障碍可能是大长公主，但是，那也没什么，看起来圣人现在对这一干&1dquo;旧人”也不想继续容忍了，那刘夫人就有把握说动娘家。

  刘夫人颔道：&1dquo;我也就顺着听了一耳朵。”

  两人相视而笑。

  既然袁樵在一边，梁玉不免要问候一下小先生：&1dquo;小先生近来可好？”

  袁樵生硬地点点头：&1dquo;好。”

  &1dquo;忙什么呢？”

  &1dquo;当值。”

  看儿子这么疏离，杨夫人又觉得未免不够礼貌，便代儿子说：&1dquo;他呀，除开当值，还在督促弘文馆的学生读书。”

  想到袁樵教自家读书时候的事情，梁玉会心一笑：&1dquo;真好。有学生淘气不？有帮着小先生管的吗？小先生就是脾气太好了。”

  一夸袁樵，杨夫人话也多了：&1dquo;弘文馆多贵胄子弟，有家教好的，自然也有淘气的。”

  那就得说到严中和了。杨夫人说了几句，又折回来：&1dquo;不过，这些都难不倒我儿。”

  严家，梁玉是知道的，宋奇给整理过，但是当时不是梁家能摸得上门、请得到人的。现在不大一样了，梁玉底气也更足了一些，心道，行，我记住这个人了。

  刘夫人眼见儿媳妇越说越亲近，心道，你这是几个意思呢？

  杨夫人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跟梁玉说话很轻松，你说什么，她能接得住下句。哪怕对她有意见，跟她直接相处，也不会觉得不舒服。说个差不多，杨夫人几乎要留她吃饭。看了婆婆的脸色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跟她说得太多了。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杨夫人客客气气地将梁玉送走。再回来，袁樵已经跟刘夫人聊上了。

  杨夫人正后悔说得太多，听刘夫人问袁樵：&1dquo;你这又是怎么了？”

  袁樵狠狠下了个决心，道：&1dquo;凌氏与萧氏的差距有多大呢？比我与梁氏的差距小吗？我看都差不多。然而一旦有事，凌氏被说得何其不堪呢？我何必叫她也被人这么讲？就&he11ip;&he11ip;都算了吧。”她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何必再添这一乱？刚踩进这个圈子，再因为自己被一脚踹出去？这叫什么事呢？

  杨夫人心里空落落的，儿子明显不开心，她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刘夫人却想，坏了，连&1dquo;为人师表”都不提了。再一想，都怪萧度！她扶着侍女起身，对杨夫人道：&1dquo;明天佛奴要当值，咱们去老宅那里说说大郎读书的事情。回来再去他舅家看看。”

  &1dquo;他舅家”说的是刘家，刘夫人是铁了心想跟萧家划清界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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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玉不知道袁樵还有这个想法，只是在心里记下了&1dquo;严中和”。小兔崽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先生这么好的人肯教你，你他娘的还敢放赖？得着机会一定锤得你老实了！

  她从袁府出来，直接奔了普济寺。普济寺的名头响，她是早就知道的，到了一看，果然人流如织。梁玉进寺之后上香、捐钱，等了一等才得见方丈。京城是贵人极多的地方，大寺庙的方丈身价也高，等闲的香客不能使他出门相迎，能到方丈室内与他一谈的都很少。

  也许是赶巧了方丈心情不错，梁玉得与他相见。静室之内陈设简单，方丈须眉皆白，身形微胖，不卑不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有德高僧。

  梁玉向他道明了来意，方丈道：&1dquo;敝寺常有法会，府上若有心向佛，只管来听就是。至于每日登门，恐怕力有所不及。”

  梁玉想一想，女眷总关在家里有什么好的？出来逛逛也不错，尤其几个嫂子，能多见见人，也省得天天盯着家里那一亩三分地上的破事绕绕绕。若能因此开始读书识字明白些道理，那真是全家的福气。

  梁玉便问方丈：&1dquo;不知法师何日开坛？”

  方丈道：&1dquo;贫僧每五日一讲，诸位师弟亦择日开坛，檀越想听时，只管来便是。前殿那里有水牌。”

  梁玉一一记下，小沙弥开始探脑探脑——下一位要见方丈的人已经在排队了。梁玉一笑：&1dquo;法师弘扬佛法，真是辛苦。”

  方丈反问道：&1dquo;何事不苦？又何谓苦？何谓不苦？”

  梁玉点点头：&1dquo;您说的是，打搅了。”心里定下来，得让南氏常过来瞅瞅。前几天打这门前绕的时候就现了，往普济寺里来的人都不错，还能看到一些奢华的车马。今天进了门来一看，果然是富贵者颇多。梁家现在是需要有一些身份更高的朋友，交际上才不至于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