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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睡。湛。别睡过去！”

  楚湛听到这呼唤，却忍不住地合上眼睛。他好困……真的好困啊。旋即他被带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楚湛微微睁眼，是6十渊。

  他说得对。他不会不是过去自己的对手。但明显，那个透明灵体也没跟6十渊纠缠，象征性地跟他打了几架，就让6十渊带着人离开了。

  还有那一声声呼喊，“湛。别回来了。千万别回来。”

  楚湛被6十渊牢牢地抱着，到了那日进入鬼雾林前的方亭。过了一会儿，楚湛感到温热的气息在体内流转，很快就悠悠转醒。

  既拿了灵光盏，两个人又能全身而退。楚湛很高兴，拉住6十渊的袖子，亲昵地说：

  “得亏是你啊！不然就出不来了。”

  6十渊冷冷地拂开他，“明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做那样蠢的事情？我救得了你一次，能救得了你第二次么。”

  这突如其来的怒意让楚湛一声不敢吭。

  上神凶起来真的很可怕……“嗯。我，那个……”

  “再重要的东西，有你自己的命重要？你不顾惜你自己的命，还要连累别人。一而再，再而三，也该有个限度！”

  楚湛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可是，……可是这个对我真的很重要。”

  “所以就要自不量力？赔了自己，还要搭上别人？”

  “……我也没让你来救。”楚湛小声地说。

  “楚湛，你不要说这种傻话！我如何能不理你？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不要让我整日提心吊胆？”

  一连串的质问，击得楚湛的心有点儿难受。对6十渊积累的好感此刻也散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最气的是，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反驳不了。因为全是对的。6上神虑事周全，从不会这么冒失。如果是他，他肯定能处理得比他好。他理智冷静，从不会让人那么担心，只有别人依靠他，没有他依靠别人……

  “……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6十渊也是气疯了。“行了。回去再说吧。”

  楚湛默默地跟在后头。6十渊想了想，转身想拉楚湛的手，楚湛手一缩，没有接受。不接受，只会让6十渊更生气。他偏要牵他。两人纠缠着，只听咚咚咚，灵光盏在拉扯之间掉了出来。

  碎掉了。

  这是假的？

  楚湛脸一白，想也不想道：“我得回去一趟。问问清楚。”

  “你没听魏山主说吗？你被楚皇后缠上了，还回去做什么？”

  “我要回去！”楚湛打断他的话，瞪大眼睛看着他，大声道。他又坚定地说了一遍，“我要回去！我不用你保护。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会承担后果。你回去吧。”

  6十渊盯着他数秒，冷笑道：“好。你要回去自己回去。恕我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