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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用土匪祭炮（第1页）

“骨头倒硬朗得很，可本将军最擅长对付的就是这种硬骨头。”周鹏的嚣张态度令李丰怀这位镇林大将军怒不可遏。李丰怀对周鹏的底细了如指掌，尽管周家在京州势力不及王家等四大门阀，但其恶名却更为人所共知。传闻周家祖上原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后积累财富购置田产，逐渐演变为今日的门阀。即便如此，周家骨子里的匪气仍未褪去，时常欺凌乡邻，百姓深受其害。今日为擒此贼，李丰怀甚至输掉了家中珍藏的虎皮，对周鹏更是恨得牙痒痒。

自陈华突然对门阀展开围剿，周鹏便带领一批逃亡的门阀余孽落草为寇，其间犯下累累罪行。如今落入陈华之手，他自知必死无疑，反倒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意在为其他门阀树立榜样，激励他们继续与陈华对抗到底。

眼看李丰怀挽袖欲动手，陈华制止道：“且慢，如此轻易让他死去，未免太过便宜。既然这位周员外如此豪情壮志，本王倒要给他安排一个体面的死法。”自围剿门阀以来，陈华已见识过不少门阀子弟的顽固与不怕死，这让他颇感意外。细思之下，他明白了其中缘由：如今他与门阀已成水火不容之势，双方之争关乎门阀阶层的存亡。千百年来，门阀士族掌控朝政，自视为正统，不断巩固自身势力。陈华所为在门阀眼中无异于颠覆乾坤，相对而言，他被视为穷凶极恶之徒。

悟及此，陈华心中苦笑，深知未来的道路将更为坎坷。在大陈国门阀心目中，他作为皇位继承人选，几乎第一时间就被剔除在外。正如猪不会允许屠夫成为自己的领导者一样，门阀断然不会接受他这样的“逆贼”坐上高位。

从今往后，陈华料想还将面临大陈国门阀的百般阻挠与生死考验。然而，他心中已有对策：对付一个根深蒂固的阶层，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培养出新的阶层与其抗衡。

“呸！老子不要什么体面死法，虚伪至极！陈华小儿，六州门阀不会善罢甘休，天下门阀亦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天下共讨之吧！”周鹏恶言相向。

“混账！我现在就割了你这狗奴的舌头！”李丰怀勃然大怒。陈华神色如常，于他而言，不改革意味着死路一条，唯有改革尚存一线生机。循规蹈矩展，即便他有通天之能，最终也将沦为皇位争夺的牺牲品。上次的刺杀事件已给他敲响警钟，若无门阀从中作祟，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尽管目前无法查明是哪个门阀暗中勾结，但此事他定会紧追不舍。

面对暴跳如雷的李丰怀，陈华淡然道：“未看清是什么死法就一口拒绝，岂不是辜负了本王的一番心意？你们这些乱贼双手沾满无辜百姓的鲜血，就算将你们的脑袋剁上一万遍也不为过。”

他转而询问毛建地：“火炮的炮弹还剩多少？”

“回禀殿下，尚余三十二枚。”毛建地答道。

陈华点头，冷笑一声：“那就让这位视死如归的周员外临终体验一下炮决的滋味。”

炮决这一酷刑起源于古印度莫卧儿帝国，该帝国由蒙古后裔建立，据说此刑专用于惩罚叛乱者，效果震撼。而在近代，某位统治者将其运用至极致。陈华此刻想起此法，并非因其有成为暴君的倾向，而是希望通过震慑手段迫使周鹏交代火药来源。如今周鹏这般强硬，除非从心理上击溃，否则即便严刑拷打，恐怕也难以撬开其口。他深知古人骨气之坚，与其使用凌迟之类的残酷刑法，倒不如炮决来得干脆。

“炮决！”

听闻陈华询问火炮炮弹数量，李丰怀猛然意识到什么，背脊一阵寒意。秦成亦面露异色。相比之下，巩火将军神色如常，他认为这种刑罚痛快直接，对付叛乱者，大陈国地牢中的各式刑具早已堆积如山。

周鹏自然不明何为炮决，但当他与其余乱匪被押至先前攻城所用武器前，其神色剧变。此时，京州军士兵将剩余乱匪尽数捆绑，排成一列，立于土堡城墙之下。匠人们开始操作那怪异的武器，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周鹏的手下。陈华留意到周鹏神情变化，询问：“炸毁城墙的火药从何而来？”周鹏冷哼道：“嘿嘿，不知道！”

陈华对这样的回答早有预料，不再追问，与巩火将军等人退至火炮之后。李丰怀在城墙下将匪徒依次排列整齐，转身向陈华汇报：“殿下，就从这第一个开始吧。此人名叫周鹏，乃周鹏最得力家丁，作恶多端，至少有三十条人命在手，曾强占他人妻女，并毒杀女子的丈夫，摔死其襁褓中的男婴。”秦成虽出身权贵之家，却为人正直，嫉恶如仇，与陈华理念不合，此刻听闻周鹏恶行，怒道：“如此恶人，当千刀万剐，炮决简直是便宜他了。”

“住口！殿下自有主张，多嘴！”巩火将军呵斥秦成，他深知陈华心中所想。陈华微微点头，转向毛建地：“开始吧。”李丰怀的描述令毛建地怒火中烧，他调整火炮角度，将射击距离缩短至六十米以内，以提高命中率。周鹏被押至火炮炮口前，此举旨在扰乱其心神。

一切准备就绪，毛建地点燃火绳。“轰！”一声巨响，火光闪烁间，炮弹疾射向城墙，“咚”一声巨响，炮弹重重砸在城墙上，留下一个半米深的坑洞，距离周鹏仅半米之遥。炮弹虽未直接击中周鹏，但他已软倒在地。站在炮口旁的周鹏身形摇晃，耳中嗡鸣不止，面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