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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陶萄走了出去，张起才意识到刚刚生了什么。

  他脸上似哭非哭，看起来很别扭，似乎不知道摆出什么合适的表情。

  陶萄站定回头，看到的就是他这样的一副表情，陶萄不由想到了自己刚刚重生时候，在镜子面前不知所措的模样。

  &1dquo;师姐&he11ip;&he11ip;”张起声音嗫嚅。

  &1dquo;严格来说，我不是你的师姐。”女孩语气有些闷。

  &1dquo;对不起，让你操心了，其实你不用为了我去得罪他们的&he11ip;&he11ip;”

  陶萄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继而伸出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很轻的一下。张起的身体跟着微微一震。

  &1dquo;得罪？”陶萄似乎在琢磨这个词含义。

  随即陶萄摇了摇头，她洁白柔软的颈部落了漆黑的丝，微微弯曲，她道：&1dquo;你想多了。”

  &1dquo;是我&he11ip;&he11ip;”陶萄：&1dquo;你把他们想得太厉害了，不是我得罪他们，是他们得罪了我。”

  张起睁大了眼睛，

  陶萄问：&1dquo;你想红吗？”

  张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最开始下意识的反应往往是最真实的，张起并不想红，他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1dquo;他们说得对，我确实没有实力，我不配站在舞台上。”

  &1dquo;你配。”

  陶萄简短地吐出两个字。

  &1dquo;不管你是不是同性恋，是不是有实力，是不是自卑。”

  &1dquo;只要你想红，你就可以做到。”

  张起语气干涩：&1dquo;怎么可能呢。”

  陶萄理所当然地道：&1dquo;当然可能，你看我，两个月前，我一无所有，可是现在的我已经是别人得罪不起的人了呢。”

  &1dquo;人能吸引别人目光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你为什么连想都不去想，就觉得自己火不了呢。”

  &1dquo;喜欢男生很羞耻吗？”

  &1dquo;你的目的从一开始不是出道，而是让那些能看到你的人，被你所吸引。”

  &1dquo;最后为你所用？”

  &1dquo;这很难吗？”

  陶萄的声音里并没有加入太多鸡汤的语气，她本身也不是什么鸡汤型的人物，她现在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而已。

  张起想笑，却现自己笑不出来，所以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1dquo;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我不想&he11ip;&he11ip;”

  &1dquo;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