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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该想到的。

  天溟也威胁到了魔教，莫问天当然会出现在此处。

  可对他来说，这就有些难了。

  小院里他也待不了，难道他要重溜回破庙之内吗？

  院中二人似已分了胜负，裴无乱的剑尖抵在莫问天的咽喉，莫问天的剑锋正压在他的下腹。

  无论谁再进一步，就能要了对方的命。

  裴无乱率先笑了一声，收剑归鞘，道：“平手，还好，你我还都未老。”

  莫问天没有接话，他也将兵刃收了回来，而后目光朝张小元这边一撇，冰冰凉凉，吓得张小元贴着墙根又往回蹿了几步。

  他二人似乎都早有察觉，一开始便知道张小元在边上看着。

  裴无乱干脆朝张小元招了招手，道：“小元啊，过来。”

  张小元内心犹豫。

  裴无乱也不介意，直言道：“我早上起来，看见你与6贤侄……”

  张小元：“……”

  裴无乱一大早就在这边练剑，那也就是说，裴无乱起得比他们还早，他当然什么都看见了。

  裴无乱又道：“你我三人在院中说话，若是再大声一些，其他人怕是就要被吵醒了。”

  张小元只好走过去。

  他走到二人身边，恰听莫问天凉凉接了一句：“是你要我来此处找你的，若是其他人被吵醒了，我先拿你祭刀。”

  裴无乱笑得人畜无害，对张小元做了个请的手势，压下声音，道：“事关我身家性命，我们还是走远些再说话吧。”

  张小元：“……”

  张小元不知裴无乱为何要将他喊过来，可他也只得跟着两人离开破庙小院，走得稍远一些，这才听裴无乱开口，道：“小元，梅棱安曾告诉我，林易是天溟长老，他有天溟有关系。”

  张小元不住点头。

  裴无乱问：“此事是你告诉梅兄的吧。”

  张小元干脆承认：“是。”

  “除开林易与郦尔丝外，你还知道什么人与天溟有关？”裴无乱蹙眉，“你知不知道天溟主究竟是谁？”

  张小元将自己在京城汤衡淮身边所见的那些人的身份尽数告诉裴无乱，可他也不知道天溟主究竟是何人，林易好像从未想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