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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點上o57的心口：「我真的不明白，你們都知道，那東西只對我意義非凡，為什麼一個個的，還非要把它結結實實地藏起來……」

「甚至，要藏在這種性命攸關的地方？」說著，他側了側頭，右手在o57的心口一抓，語氣沉沉：「你說，這是為什麼啊，我的好哥哥？」

o57轉頭，又看了川流一眼，忽然開口：「所以，這個幻境的『根源』，只是你對『意靈』的執著，對嗎？」

這句話讓凌刑笑得更燦爛了些，他點了點頭，開口：「我就知道，你是最懂我的，我的好哥哥。」他雖然這麼說，可手指的力道卻反而更大了幾分：「只可惜，取出『意靈』需要你自願，否則啊……」

他嘆了口氣，語氣帶上了幾分惡意：「否則，你的好朋友們，早就可以離開這麼個破地方了。」

伴隨著這句話，他的手向後一揮，他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一排屏幕。屏幕中，池枝正站在一堵牆面前，抬手，摸著牆壁，似乎在尋找什麼。牆壁的另一邊，也是另一塊屏幕上，驚和蟄站得不遠，驚拿著錘子，正對著牆壁，眯著眼。

而第三個屏幕正中，余星皺著眉，正對著面前的一台器械，表情嚴肅地操作著什麼。

能猜出池枝和他們是同類不算太難，但是，余星會暴露這件事就讓o57有些不解了。看出他的不解，凌刑笑了笑：「我的好哥哥，你以為，這個幻境的基礎是什麼？」

這句話一出，o57恍然大悟，他點了點頭，開口：「所以，我們的一切動向，其實早就在你的了解之內了。」

凌刑搖了搖頭，似乎看出o57的配合，他也難得的有了聊天的心思。他開口：「倒也沒有，如果他們不是太反常的話，我也發現不了。」

他嘆了口氣：「特別是我的好幫手，如果不是我已經關注了他的那兩名同伴，我是發現不了，他居然也是一個叛徒這件事的。」

「說人家是叛徒，也有點誇張了。」事到臨頭，o57反而坦然了很多，他笑了笑：「畢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一開始也沒有真的向你投誠吧？」

凌刑聳了聳肩：「反正，他的行為在我看來是背叛，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對於這句話，o57無法反駁，因為從凌刑的角度來看，這種舉動確實是背叛，可作為「玩家」的他也明白，同為「玩家」的池枝本就和npc的立場不同，所以，自然不存在所謂「背叛」一詞。

只是這種話當然不可能直接說出來，幸好凌刑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打算，他開口：「好了，問題已經解答到這裡了，我親愛的哥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將我最重要的『意靈』交給我呢？」

知道他已經有些不耐煩，o57轉頭，又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川流，在心裡道了聲歉，才開口：「想讓我交出『意靈』，你總得讓我能夠自由的活動吧？」

凌刑點了點頭：「啊，差點忘了這一點。」然後，他上前，在o57的額頭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o57感覺身上一冷。他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

凌刑的聲音從他的身後響起：「現在，你可以把『意靈』交給我了。」

o57輕嘆一聲，抬起右手，五指印在心口，他開口，語氣帶著沙啞：「別忘了，把他們都放出來。」

「放心吧。」回答他的，是凌刑的輕笑。

他深吸一口氣，五指用力，一點一點地按進自己的心口。疼痛讓他的額頭布滿了虛汗，面色蒼白，可他的動作卻沒有收到絲毫的影響，甚至連他的手都沒有顫抖半分。

血液順著他的指縫流出，很快，他的指尖碰到了一塊堅硬的東西。他勾了勾唇，五指用力，將那東西，連帶著他心口的一塊肉，一起掏了出來。

下一刻，他面前的門瞬間打開，凌刑快步走了進來，從他的手上，一把搶過了那一整塊肉。他不顧血肉模糊，只是在裡面不停地翻找。很快，他找到了一個小小的，金屬狀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擦去那東西上的血肉，他仔細地看了看，點頭：「很好，你很守信用，我的好哥哥。」

在o57已經模糊的視線中，他抬起手，打了個響指：「所以，我也會遵守信用，將你的朋友們都放出來。」然後，他轉身，說道：「跟你的朋友們道個別吧，我的好哥哥。」說完，他離開了房間。

幾聲輕響過後，他的視野里出現了幾個人影。最前面的余星第一個回神，他開口，語氣急切：「不行，那個『意靈』和凌先生的心臟……」

他沒能說完，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在他的面前，心口一塊巨大的傷口，奄奄一息的o57。

他一怔，本能地上前：「凌，凌先生？」

o57此時已經快撐不住了，他的腦中一片發昏，手腳也開始冰涼。他聽到耳邊幾人同時的驚呼，可他只來得及看向余星，開口：「別，告訴，他……」

下一刻，伴隨著系統結算音的響起，他的身形驟然消散，而此時，川流動了動眼皮，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先喊了出來：「阿凌！別聽他的！」

第2o2章死亡懲罰

楚凌猛地睜開了眼。

他的面色忽然變得慘白，額頭也落下大滴大滴的汗珠，他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這次死亡的懲罰果然比他想像得還要嚴重，讓他疼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這麼大的動靜，也許要驚動趙醫生了，他苦中作樂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