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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幕后的人已经找到了，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愁恨恹恹，似醉如痴……无形有影……兀记他……去年今日，花前月下笑分明……”

断断续续地戏腔唱词突然响起，从缥缈细微逐渐变得大声起来，众人眼前一阵恍惚，仿佛真的能看到一个女子正悲伤地凭栏独自吟唱。

“砰——”地一声，重物倒在地上的声音把他们从幻觉中拉了出来。

谢晓瑜惊讶地瞪大眼睛，刚刚还有能力召唤蛇群，看样子是要和他们拼命的赵起突然跪倒在了地上，正对着城隍像，重重地磕了下去。

他磕地很重，一点都不留力道，仿佛是被人控制住了一般，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把自己的头砸向地面。很快，地面上就出现了一团血色，但是他还会没有停下来。

在他磕头的时候，那唱戏的声音也一直没有停止，反而随着他磕头的声音加快了语速。从如泣如诉变成了一种充斥着阴寒而愤怒地感觉，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人唱的也是“人面桃花”，之前在园子里，谢晓瑜听吴远泽唱过一遍，此刻她就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吴远泽，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新的线索。

吴远泽：qwq

腿肚子疯狂打颤，不管边上的人是谁，抱了再说！

谢晓瑜：……

需要她提醒一句吗？少年，你抱着的是方筠娘……

吟唱声还在继续，就在谢晓瑜以为赵起会活活磕死在地上的时候，他突然停住站了起来。

鲜血从额头泊泊流出，赵起的整个脸面都变成了一片鲜红，那双变成蛇瞳的眼睛里满是呆滞。他呆滞了一会儿，突然张嘴唱了起来。

“愁恨恹恹，似醉如痴……无形有影……兀记他……去年今日，花前月下笑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吴远泽：嗷嗷嗷我什么都不知道！！！！

方筠娘：呵呵

越界

沙哑的声音在城隍庙里回荡，赵起的声音听起来僵硬而浑厚，强行唱起人面桃花这种表示情人间哀愁离绪的戏曲时，听得人背后直起鸡皮疙瘩。

违和感实在太重，机械的感觉仿佛那声音是从他嗓子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光是唱还不算完，他唱着唱着，竟然随着吟唱声跳了起来。踩着小碎步，翘起兰花指，表情妖娆又妩媚。可以说表演地非常到位，就是他那一头一脸的血实在太让人出戏，把他仅剩的观众们都给吓得不轻。

“看他的脚上。”

李彦易作为他们中间实力最强的人，一直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随时抵挡可能到来的攻击。他站得近看得也就更加清楚，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谢晓瑜感觉自己的心口咯噔了一下。

赵起的脚上竟然在不知道什么的时候，被换上了一双绣花鞋。那双绣花鞋的鞋码明显小了一圈，强行箍在他的脚上把他的脚掌都束缚成了一个弯曲的形状。

谢晓瑜看着都感觉有点疼，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脚，把脚往李彦易的脚后面藏了藏。不管现在幕后还在搞事情的人是谁，他这招不知不觉换鞋术真的是绝了。

谢晓瑜一点都不想体会被强行穿上不合适的鞋子跳舞的感觉，相信这次任务之后，他们几个对于绣花鞋都会有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