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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湘和我爸媽說的版本是一致的，你的版本和他們完全相反，肯定有人在撒謊。」

江煜沉默不語。

江煜有沒有撒謊，舒黎不能確定，但她確定的是，江煜在刻意隱瞞。

舒黎長發散下，她擰著眉頭說：「你到底在隱瞞什麼？你是不是怕我找人查證之後發現全都是你的計劃？你是不是心虛？」

「我沒有隱瞞。」

舒黎的大腦飛運作，但很快她就運作不動了，治療腦部損傷的藥容易讓人昏昏欲睡，舒黎被困意侵襲，尾音逐漸變輕。

儘管她一而再提醒自己，江煜睡在她旁邊，這很危險，在問清楚之前不能睡著。

但還是越來越困。

「江煜，你是想要錢嗎？」她呢喃發問。

江煜平靜地望著窗外。

過了很久，江煜才開口：「你非要我說，又不肯相信我，那我說了有什麼意思呢？」

舒黎不吱聲。

「我今晚能睡在這——」

江煜轉頭就看到舒黎靜靜地側躺著，已經縮在被窩裡睡著了。

嘴巴嘚啵不停的舒黎很生動，但睡著的舒黎更讓人挪不開眼，江煜連呼吸都放輕。

舒黎長得很漂亮，清冷又精緻，五官挑不出一點錯，她的右眼眼角有一顆小小的淚痣，笑起來微微上挑，讓她看著更加嬌媚。

這陣子她在醫院裡養病，吃的喝的都營養豐富的，把她的皮膚養得白裡透紅，一頭烏黑長髮鋪在枕頭上，像童話里的小公主。

江煜目光沉沉地望著她。

二十分鐘後，舒黎在睡夢中囈語幾句，然後朝江煜的方向伸出手。

她纖細白皙的手指碰到了江煜的手背。

江煜握住她的手，舒黎無意識地抱住江煜的胳膊，極依賴的。

她可能是做了噩夢，睡得極不安穩。

不知道是夢到了車禍，還是夢到失憶。

江煜感受到手臂觸碰到的柔軟。

又過了一會，江煜緩緩翻身靠近，舒黎好像有所感應，鬆開江煜的胳膊，表現得有些不安。等察覺到江煜的靠近，她立即隔著被子抱住了江煜的腰，整個人都埋在江煜懷裡。

江煜一直等到舒黎的呼吸完全平穩，睡熟了，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住她。

第4章

早晨的陽光透過白色窗簾灑進房間，舒黎被晨曦喚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江煜。

靠得太近，近到她可以聽到江煜均勻的呼吸聲，一抬頭就可以看到江煜的眼睫毛。

她和江煜抱在一起！

舒黎瞬間清醒。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觀察一下戰局，先，她是側躺著的，以一種蜷縮的姿勢躺著；其次，她頭下枕著的也不是鵝絨枕，而是江煜的肩膀；最後，江煜的右手放在她身後。總結而言，就是她枕著江煜的肩膀，縮在江煜的懷裡，且不知這個姿勢持續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