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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得到了裴今鲜写就的一副字：

  夜间郁知夜不得入内。

  杏白色的纸张有着鲜的墨香，一行字写得格外苍劲潇洒。

  郁知夜拿到裴将军的墨宝之后挑了挑眉。

  “白天就可以随便进去了吗？”郁知夜立在裴今房门前，明明是进去过好多次却在现在仍被拒之门外。

  “主要是希望郁将军在该睡觉的时候好好睡觉，不要半夜敲门爬墙比较好。”裴今嘴边挂着敷衍的笑。

  “叫什么郁将军，我们都握手言和了还那么见外吗？”郁知夜不着调地拍了拍裴今肩膀，状似熟稔地继续说，“要是你开了门，我不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吗？”

  裴今没回答他前面的话，只是说：“那我没开门，就是没有这种想法的意思。”

  “那你什么时候才会想和我一起睡觉？”郁知夜接着裴今的话便继续好奇地追问道。

  裴今瞥了郁知夜一眼。

  将军府的仆从正在不远处。

  听说龙阳之好在央金国也算习以为常的事情，但在曹国来说，多少还有些上不得台面。

  裴今对此没什么想法，不抗拒也没想过自己会走上那条路。

  或许他对于郁知夜的“坦诚”还有一些欣赏，觉得他敢作敢当。

  只是裴今也会想，郁知夜的态度是不是有些过于随便。

  “等到有那一天，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只是裴今目前并不觉得那一天会到来。

  晚上那顿全鸽宴，做出来的菜肴种类多，分量却不会过多。

  郁知夜白天没有多少东西下腹，吃饭时倒吃得多些。

  裴今比较喜欢喝粥，大半的粥由他配着烤乳鸽解决了。

  两个人把一桌饭菜都吃了，汤足饭饱，困意便来得快。

  “旁边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也请早些歇息吧。”裴今准备关门谢客。

  “等一下。”郁知夜不太认真得拦了拦。

  裴今也确实停住了关门的动作，给他一个疑惑的神情，带着轻飘飘的赶客的意思。

  “之前给你的香囊还有在用吗？”郁知夜问。

  “……没有了。”裴今略微无奈地回答。

  一个香囊放半个多月还能有什么味道，淡到要凑很近才能闻得到一些余下的味道了。

  甚至都没有现在郁知夜身上的药草味浓——明明经过了好几天长途跋涉，也吃了肉香弥漫的一餐，其他的味道居然也没有掩盖掉郁知夜身上的草木气味。

  裴今搬出将军府住的半个月里，也没把郁知夜莫名其妙给他的那个香囊放在身边。

  所以事实上，那个拿软布包着的小玩意儿还丢在他房间床上的不知道哪个角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