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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航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娜塔莎身上移开。

  &1dquo;怎么了，不想神盾局插手这件事？”娜塔莎道，&1dquo;你有更好的计划吗，我们两个人要怎么把这么多尸体清理干净，还有它们的血，看起来好像有腐蚀性？”

  &1dquo;你真的觉得我刚才的样子漂亮吗？”齐航问得很认真。

  娜塔莎笑了笑说：&1dquo;是的，很漂亮。”她以为对面的男孩儿至少会展露一个笑容，即便是个僵硬的笑容，结果没有，他只是注视着她，就好像他们站在一个浪漫至极的地方只有彼此似得。

  &1dquo;行了，别感动。”娜塔莎挽着他的胳膊说，&1dquo;等解决完眼前的事再考虑约会。”

  齐航低头亲了一下娜塔莎的头：&1dquo;嗯。”

  &1dquo;很好。”娜塔莎表示欣慰地道，&1dquo;你变得主动了。”

  齐航清理狼兽尸体的度也是飞快，娜塔莎不得不认为他是想快点约会，所以才这么干净利落。

  他就站在原地，抬起胳膊，娜塔莎看不见从齐航掌心飞出来的能量，她只看到狼兽的断肢开始结霜，接着碎成粉末，然后消失了。

  齐航留下一只较为完整的，他把已经变成普通幼狼的尸体放到娜塔莎面前：&1dquo;你可以拿回去，但你们可能研究不出什么来，这其实是只普通的狼。”

  &1dquo;至少得让他们有所准备。”娜塔莎道，&1dquo;而且，它也不普通，没有普通的狼血是绿色的，这很值得研究。”

  地上留下了一颗颗半透明的绿色珠子，有点像玻璃，齐航将它们收集到一起。

  &1dquo;这是什么？”娜塔莎问。

  &1dquo;内丹。”齐航道，&1dquo;妖怪的体内都有这个东西，它是我们力量的源头。”

  &1dquo;你不该告诉我你的弱点。”娜塔莎说。

  &1dquo;不是弱点。”齐航将一颗绿色的丹体收起来，把剩余的弄碎了，&1dquo;人类拿不走妖怪的内丹。”

  娜塔莎道：&1dquo;今天生的事，我必须汇报上级。”

  &1dquo;可以。”齐航道，他思考了一会儿，&1dquo;这些狼兽的目标是你，我猜，是因为你跟着我去了妖怪酒吧的原因。”

  &1dquo;什么意思？”

  齐航道：&1dquo;我本来不应该告诉你这些，但既然你也是受害者，而你又跟我在一起，我可以让你知道狼兽是怎么回事。”他稍作停顿，&1dquo;半年以来，凡是被狼兽袭击过的人类，都跟妖怪有关系，这不是巧合。”

  &1dquo;结论呢？”娜塔莎道。

  &1dquo;没有结论。”齐航说，&1dquo;我们也在调查，初步判断，有妖怪和人类想要起第二次战争。”他停顿了几秒补充道，&1dquo;妖怪和人类的战争，具体的细节，我们找个可以说话的地方继续。”

  娜塔莎看了一眼冒着白气的轿车，那玩意儿已经启动不了了：&1dquo;我们离你的酒吧不远，走回去？”

  齐航的食指对准轿车虚空画圈，破损的车轮以及被撞坏的引擎恢复了原样，车前灯闪了两下。

  &1dquo;像魔法。”娜塔莎说，她看了一眼先前被狼兽的爪子抓伤的部位已经看不到伤痕了。

  &1dquo;你可以这么认为。”齐航道，&1dquo;但不是。”

  空气中传来不易察觉的异动，齐航的眼睛陡然一亮，他把胳膊横在娜塔莎的身前，一颗子弹被他窝在手心，齐航紧盯子弹来时的方向，那里似乎有人。就在他准备动攻击的时候，一支长箭又对准齐航射了过来，齐航试图用自身妖力将长箭挡在外面，却没有成功。

  箭身插进了齐航的左腹，他的妖气因外力的刺激爆而出，娜塔莎被震飞到墙上。

  齐航意识到这是一支除妖箭，箭头和箭身环绕着一层紫色的薄雾，他几乎不受控制的现出原形，他再次变成一条巨蛇：&1dquo;别靠近我！”他对接近她的娜塔莎吼叫道，&1dquo;离开这里！”

  &1dquo;我可不是听话的小妞。”娜塔莎躲过齐航扫过来的尾巴，她抱住蛇头，顺势滑到蛇体的中断，她看到了那只不起眼的箭，一瞬间的不安笼罩着她，&1dquo;忍着点，别乱动，我替你拔掉它。”

  娜塔莎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以她多年的特工经验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齐航几分钟前仿佛战无不胜的古罗马斗士，面对3o头怪兽，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现在竟然因为一枚小小的箭头而痛苦的滚来滚去。

  娜塔莎碰到了那只箭，她被箭身滚烫的表面烫伤了手，水泡几乎是立刻起来的：&1dquo;该死！”女特工咬着牙咄道，她被齐航甩了下来，&1dquo;嘿，我的男孩儿，你刚才还说永远不会伤害我的？”

  她希望这句话能起点镇静作用，不过当她看到齐航的蛇身碾过来，差点压倒她时，就知道镇定失败了。

  又有一支箭射出来，娜塔莎反应飞快，她举起枪对准箭头迅扣动扳机，箭轨偏离了原来的方向扎进不远处的墙缝：&1dquo;待在这里别弄出更大动静，男孩儿，天就要亮了，你会被现的。”娜塔莎对齐航说，她无法靠近正在饱受痛苦折磨的男孩儿，那比狼兽还要危险，所以她把目标指向狙击手。

  娜塔莎在开枪的同时看清了狙击手的方位，箭轨来自对面的街道大约一公里外的位置，她跳上车，把油门踩到底。两分钟后，娜塔莎把车停在几个垃圾桶旁边，路边睡着三三两两的流浪汉。她忍着掌心的灼痛把枪拿在手上，谨慎往前，不远处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像是背对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