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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们现在还有时间听故事？”斯塔克觉得齐航哪里不对劲，但他没有细想。

  &1dquo;是的。”满大人道，&1dquo;你必须听，对佩苓有好处。”

  &1dquo;那么请你快一点儿。”斯塔克道，他极不耐烦但又不得不等待。

  &1dquo;事实上。”满大人的语依旧没变，&1dquo;她并不是真的爱你，她爱的，是过去的你，我指的过去，是5oo年前。”

  斯塔克道：&1dquo;5oo年前我大概连个分子都算不上，你在开玩笑吗。”

  &1dquo;5oo年前，你是一个牧师，或者说，是你的前世。他有一头金色的卷和蓝色的眼睛，长得相当英俊，跟你现在的形象截然不同。”满大人顿了一下，他观察着斯塔克的表情，&1dquo;佩苓非常爱他，却因为一次意外而痛失爱人。”

  这段故事的前奏（或者已经到尾声了）激起斯塔克的兴，他的语调像松开的弹簧一样跳起来。&1dquo;我以前是金？”他道，&1dquo;难怪我对金头的姑娘总是给予更多关注，哦，现在我只喜欢黑姑娘了。”

  满大人慢条斯理地说：&1dquo;5oo年后，你出现了，佩苓找到了你，她把狐灵珠给你只是为了弥补过去的错误。她让你觉得她好像爱着你，其实并不是，如果她爱你的话，就会标记你，所有妖怪都会标记自己的伴侣，这是对感情的尊重。因为妖怪一生只能标记一个人，我想你肯定没有达到她的伴侣标准。”

  &1dquo;这不对。”斯塔克的眉头拧得很紧，&1dquo;你说她是为了保护我才拒绝跟我上床的。”他想到了那个过去的人，唐佩苓曾经说过，她有过去，但她一直没有告诉斯塔克那段过去的经历。

  &1dquo;是吗，你需要她的保护吗？”满大人反问，&1dquo;如果你需要她的保护，你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她的伴侣呢？佩苓是万妖王，你算什么，没有盔甲，你大概什么都不是，你觉得你配得上她吗？”

  斯塔克吞咽着唾液，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因为他觉得满大人说的是对的，他无时无刻都被唐佩苓保护着，这种感觉直到1分钟前都还不错。

  满大人淡淡地说：&1dquo;本来这一切都不该让你知道，但是现在，只有狐灵珠能救得了她，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些，佩苓就要死了，他需要你。”

  &1dquo;不，他不需要我。”斯塔克沮丧地叹气，&1dquo;我不能为她做任何事。”

  &1dquo;但你可以奉献你的生命。”满大人道，&1dquo;没有狐灵珠，你会死，但佩苓能活下来，你可以做出选择。我不会强迫你，就算你贪生怕死也是人之常情。”

  &1dquo;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把珠子取出来。”斯塔克艰难地说，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够活下来。

  &1dquo;所以，你愿意，并且是完全自愿想要放弃狐灵珠对吗，托尼？”满大人冰冷地道，他的嘴角正在上扬，那是不属于齐航的笑容。

  &1dquo;我当然愿意，一开始我就说了，没有什么是我不愿意的，只要佩苓能好好活着。”

  斯塔克的反应炉被用力地扯了出来，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心脏也跟着掉出了胸口的肉洞。他感到身体变得格外沉重，无法靠双腿支撑，斯塔克看到满大人的手穿过他的胸腔，拿出一枚光的圆球。

  这就是狐狸珠子了，斯塔克想，真漂亮，像缩小了的迷你月球。

  不过他马上就要失去他的月球了，他甚至失去了挚爱，因为刚刚斯塔克得知唐佩苓根本不爱他，虽然他有点不相信，但他已经没办法确认了。

  斯塔克放弃了挣扎，他咳嗽了两声，喉咙带着血的腥味。

  &1dquo;佩苓会感激你的，托尼。”满大人拍了拍斯塔克的脸，然后将狐灵珠整个吞进肚子。

  &1dquo;等一等。”斯塔克带着沙哑的气声，&1dquo;你平时不是这么叫她的，你叫我安东尼，上帝，你根本不是齐航&he11ip;&he11ip;”他的脑子在这一刻倏地冷静，真是讽刺，斯塔克想，他应该早点现这个冒牌货，不管唐佩苓是否爱他，至少他很确定自己是爱她的，所以才上当了。

  爱情使人盲目这话是谁说的来着？斯塔克决定给他打个满分。

  斯塔克感受到了这辈子从没有过的煎熬，他的胸口传来剧烈的抽痛，呼吸变得尤其困难，他努力地朝盔甲的方向爬过去，但是满大人在离开前把盔甲踢到了很远的湖水中，他没办法爬过去再把它捞上来。

  &1dquo;你让我很为难啊，小朋友。”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落到斯塔克的耳朵里，十分轻佻，但非常好听，&1dquo;我本来只想让你跟佩苓在一起5o年就够了，但你又为自己争取到了5o年，也许有1oo年，如果你头是金色的，我还能再给你5o年的机会，你已经很赚了，小朋友。”

  斯塔克看不太清楚絮絮叨叨的男人长什么样子，也不太明白对方在唠叨什么，大概是幻觉，他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了，索性躺在原地捂着胸口等死。

  &1dquo;佩苓会伤心的，如果你只是等死的话。”

  斯塔克猛地一怔，他对唐佩苓的名字太敏感了：&1dquo;你是谁？”

  &1dquo;告诉我，小朋友。”男人道，&1dquo;你想活下去吗？”

  &1dquo;你的废话跟我一样多，肯定不是来接我的天使。”斯塔克道，&1dquo;我会下地狱吗，如果我死了？我其实做了很多好事，也做了坏事，我希望死后哪儿都不去，就留在这儿，变成鬼魂儿，吓死刚刚骗走狐狸珠子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