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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西中心城区有五所高中，好学校只有云西市第一高级中学。另外几所升学率低，学风也差。

  苏起想也不想，说：&1dquo;我要上一中。”

  &1dquo;除了体育生，高中不招其他特长生了，你知道吗？”付茜忧伤地说。

  艺体班只有一届，更像是个试验。在她们之后，实验中学没再招过专门的特长生班。艺体班里很多是低分进来的，如今面临高中，没这个优惠了。

  &1dquo;不过你成绩好，肯定能考上。”付茜说。

  苏起说：&1dquo;还有一个多学期呢，你加油复习嘛。”

  &1dquo;但学习好难呀，我的脑袋转不动。”

  苏起不知道怎么接话，就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走出练功房，天色昏暗。

  他班的学生早放学回家了。

  苏起今天要做值日，得回趟教室。

  她有些忧心，路子灏和李枫然的成绩都不错，梁水马马虎虎，但他拿了好几个短道滑的奖项，上一中是板上钉钉的。她担心林声，林声的成绩一直在中游徘徊，数学尤其差。路子深给她补了一个暑假后，这学期好点儿了。要是寒假能继续补就好了。

  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四十几张椅子齐齐倒立在课桌上，四脚朝天的样子。

  苏起看其他人下课时间还早，也不急着做值日，把自己的椅子放下来，拿出刚买的本子。她最近喜欢收集漂亮本子，总忍不住买，零花钱都花光了。

  下午她给王衣衣写了封信，现在检查下错别字，就可以寄了。

  她看着看着，现&1dquo;梁水”出现的频率有点儿高。从生活小事到心情感叹，哪儿都有&1dquo;梁水”。

  她愣了一下，心跳有点加快。

  梁水&he11ip;&he11ip;

  这两个字真好看，她无意识在空白信纸上写，写了一遍，觉得&1dquo;梁”下边的&1dquo;木”写大了；又写一遍，&1dquo;水”字的一撇撇远了；她一遍遍地练，写啊写，终于写了一个完美而潇洒的&1dquo;梁水”。

  真好看。

  那两个字飘逸地站在纸上，像一个挺拔的人儿。

  她很满意，原来她这个手残也能把字写得这么好看。

  正开心瞧着，走廊上有人走过。苏起猛回神，只是隔壁班逗留的同学。苏起一看满纸的&1dquo;梁水”，吓一跳，赶紧把纸撕了，丢去垃圾桶。她怕被倒垃圾的人现，又把那张纸撕成了无数个写着&1dquo;梁”和&1dquo;水”的小方块，再把每个小方块撕得粉末末，跟下雪似的洒进垃圾桶。

  最后拿扫帚把里头的垃圾跟炒菜似的翻了一道，这才落下一大口气。

  她放下扫帚走回来，经过梁水的课桌，心头忽地一动。一个小小的心思冒出来。

  她跑出教室，在走廊上、楼梯间、栏杆边望了一遭，到处都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