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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会儿，手便有些僵冷，谢瑛覆在脸上搓了搓，又抓起一把，然还未扔出去，那熟悉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不用看，都知道那双桃花眼弯的如何俊俏。

  谢瑛暗自叹了声，往旁边让了让地儿。

  &1dquo;莺莺，你怎么知道是我?”

  谢瑛总算知道顾九章如何在教坊司等地混迹多年，片叶不沾了，他好像有很多法子，平白无故出现，又能全身而退，比那黑夜里的猫儿还机灵。

  &1dquo;得亏我眼疾手快，知道你要出宫，特意同旁人换值，瞧瞧，这是什么?”

  怀里的东西包着一层层纸，解开后，才现是个漂亮的糖人。

  他递到谢瑛嘴边，道：&1dquo;尝一口。”

  谢瑛皱眉，回头去看舱内，顾九章不以为意的趴上前去，抬脚蹬着木栏，悬空坐了上去，转过身，一手扒住柱头，一手探过去给谢瑛。

  &1dquo;爷给你看着，你吃就是。”

  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眼睛却很是伶俐。

  谢瑛没动，抬眸瞪他：&1dquo;九爷，我不明白。”

  &1dquo;不明白什么，爷讲给你听。”

  &1dquo;你为什么总来找我，是因为好奇，刺激，还是别的什么?”

  顾九章哈哈笑起来。

  谢瑛又问：&1dquo;你笑什么?”

  顾九章晃荡着腿，眼睛望着谢瑛，一字一句小声道：&1dquo;爷喜欢你。”

  这回，轮到谢瑛笑了。

  顾九章问：&1dquo;你笑什么?”

  &1dquo;九爷，你吃酒了么?”

  &1dquo;青天白日，爷脑子醒着呢。”

  &1dquo;那你说的喜欢，是什么喜欢。”

  微风挟着凉寒，打在谢瑛鬓边，高高竖起的只簪着玉冠和玉簪，脸面素净，衣袍是绣竹纹雪青圆领襕衫，外面罩着一件素白色夹袄，长睫翘起，明眸半是调侃半是疑惑。

  顾九章咳了声，举着的手也酸，遂撤回来压在膝上，说道：&1dquo;男人对女人的喜欢，爷喜欢你啊，莺莺。”

  &1dquo;九爷，你脑子坏掉了。”谢瑛没有离开，冷静的评价。

  顾九章余光偷偷乜她，附和了声：&1dquo;爷打小脑子就跟常人不同。”

  谢瑛审视他的目光，就像审视一个喝醉酒的人。

  顾九章跳下来，往谢瑛身边靠去。

  &1dquo;莺莺，你喜欢九爷吗?”

  谢瑛没有犹豫，点头：&1dquo;喜欢。”

  顾九章眉眼一喜，便听谢瑛又道：&1dquo;但不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是对你为人处世的欣赏，我喜欢小九，喜欢大鹅，喜欢腰腰她们，也喜欢九爷，是一样的，且不会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