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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神看上去能杀人。

  “……”沈加昂求生欲终于苏醒：“6哥，6爹，爸爸，我错了……我不该加乔乔，哦不，乔小姐微信。”

  6之和无动于衷：“你有三秒钟消失。”

  “得嘞。”沈加昂立刻夹起尾巴，一溜烟儿地跑了。

  6之和看向乔麦：“别理他，他就这吊儿郎当的性格。”

  乔麦笑了笑：“还蛮有的。”

  6之和眉毛跳了下，状似无意地：“他换女人比换车还勤。”

  “……”乔麦心想这就拉踩上了？她对沈加昂又没什么想法。

  “这餐厅是他开的？”

  “嗯，他很喜欢吃。”

  乔麦忽然想起去年某件事：“你请吃火锅那次，是不是找他打听的？”

  6之和一笑：“你记性还挺好。”

  乔麦：“主要很少听你谈起朋友。”

  6之和安静须臾：“我人脉很广，但朋友不多。”

  乔麦望着他，忽然有点想摸摸他的头。

  到他那个位置，身边都是笑脸人，但未见得都有真心，左不过要图他点儿什么。

  -

  吃过饭，6之和带她回家。

  那件小礼服最终没有逃脱被撕扯的命运。

  渐渐地，卧室中响动渐止，一地凌乱的衣衫。

  乔麦趴他胸口喘气儿，盘好的长全散下来，尾有了自然的卷曲度，落在6之和身上。

  她指尖轻轻沿着他下颌的曲线描绘，眸光潋滟。

  或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也会像个普通人那样感到孤独。

  6之和察觉她一直注视他的目光，低笑：“就那么好看？”

  乔麦指尖一顿，拍他胸口一下：“臭美。”

  说着探出手臂，拿过他放在床头柜的眼镜，架在自己鼻梁：“好看吗？”

  跟着后知后觉地：“咦，原来没有度数啊。”

  6之和垂眸看向她。未着寸缕的身子，肌理泛着莹润的光。

  卷让她平添了几分妩媚，脸颊带着事后的红。

  眸子像染了雾气，水润黑亮，男士金边眼镜戴她小脸上，意外地不违和。

  他久违地有了冲动，低声：“我想画你，做我的模特。”

  第35章人体写。

  乔麦答应了6之和的要求，她的身体于他而言早已不是秘密。

  春光明媚的上午，她侧躺在客厅落地窗前的长绒地毯，一手撑着脑袋，一手随意地搭在腰间，鼻梁上架着他那副金边眼镜。

  长从光裸的肩头自然垂落，双腿微屈，柔和的光线透过玻璃均匀地洒满她全身，在地上投出波澜起伏的阴影。

  直到6之和摆好画架，拿着画坐到她身前，他才深刻地意识到这将对他是多么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