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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只十几秒，她颓然地垂下了握着手机的手。

  “顾总？”身边的助理周勤轻声提醒她。

  “没事了。”顾景晗只一秒重挂上笑，和对方友好交谈起来。

  周勤作为顾景晗的贴身助理已有八年时间，光从顾景晗的言行举止大概能摸清她的心理活动，刚刚她极短暂的失神，怎么看都像是……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

  顾景晗把那份情绪藏得很好，走出会客室回总裁办的路上，她的身姿依然跟棵迎客松一般挺拔。

  进了办公室，顾景晗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仰后一躺，把自己丢进了宽大的三人沙里。

  她攥着手机，滑到韩裴芸的头像上。

  打开聊天界面，上面还有之前自己给她的话：“栎栎会没事的。”

  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有几分相信呢？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能让韩裴芸相信她。

  让她心存希望，到头来也只会更绝望罢了。

  韩裴芸蹲在走廊上哭到不能自已，和顾芷栎满脸血污叫自己妈妈的画面交替穿插着，无休止地在顾景晗的脑海里重复播放。

  眼前的头像模糊了，顾景晗揉了揉眼睛，手背沾上了温热的潮湿。

  周勤把顾景晗桌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回过身正要问她晚上和那几个外宾去哪家酒店吃饭，她好提前打电话定包间。

  “顾总。”一回身就愣住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看到顾景晗红了眼眶。

  “帮我订一张去纽约的机票，马上，立刻，就能出。”顾景晗关闭了和韩裴芸的聊天界面，她没有送一个字。

  “可是晚上还有外宾……”

  周勤没说完，迅被顾景晗打断。

  “让副总去，副总没时间让大秘去。”顾景晗收到了医院来的报告扫描件，她目光呆滞地看着上面的文字，语气加重，“快去订票，我现在回家收拾行李。”

  “好的，顾总。”周勤急忙退了出去。

  顾景晗缓缓从沙上站起，她如同被逼进了一个死胡同，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但哪怕希望再小，也要过去试试。

  *

  作者有话要说：

  妈耶，零点过后更结果没赶上这期榜单，好气哦

  接下去隔日更吧，休息一下，把做鸡完结掉

  谢谢大家的留言和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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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掉的草稿纸扔了1个地雷